导读吴宗宪■提炼违法心思学概念等方面的极力,可以增强违法心思学的理论性,有利于提高违法心思学的学术水平,也为这门学科的未来开展奠定根底。可以说,确认违法心思学的概念系统并给每个概念下比较精确的界说,是我国违法心思学开展中需求长时刻极力的方面。拙著《...
吴宗宪
■提炼违法心思学概念等方面的极力,可以增强违法心思学的理论性,有利于提高违法心思学的学术水平,也为这门学科的未来开展奠定根底。可以说,确认违法心思学的概念系统并给每个概念下比较精确的界说,是我国违法心思学开展中需求长时刻极力的方面。
拙著《违法心思学泛论》和《违法心思学分论》2018年末在商务印书馆出书后,获得了读者广泛认可。这套书是我30多年来不断学习、考虑和堆集的成果。写作过程中,我考虑了一些违法心思学研讨相关问题,将它们收拾出来供参阅。
注重世界同行研讨成果
细心学习世界同行的研讨成果。这是由于,榜首,违法心思在世界社会中有共同性。尽管不同国家有各自的前史文化传统和其他方面的差异,可是,不可否认,同为人类,世界社会中违法人及其违法的心思方面,有许多类似乃至相同之处;在剖析国外违法人的违法心思时,可以了解他们的违法动机等心思成分,咱们的了解与国外违法心思学家们的论说往往类似。违法心思的世界共同性,是学习世界同行研讨成果的重要根底。第二,对违法心思的论说有类似之处。无论是曩昔,仍是在今世,不同国家的人们关于违法心思的论说往往有类似之处。我长时刻研讨西方违法学史,也注重我国违法心思学思维的前史,我发现,在前期关于违法心思的朴素观点中,我国和西方古代的思维家们往往有非常附近的论说。在现代的研讨中,这种类似性更多。第三,违法心思学是在国外发生的学科。尽管违法心思学思维有很长的前史,可是,现代违法心思学的前史并不太长。可以说,奥地利违法学家汉斯·格罗斯的作品《违法心思学》是现代违法心思学诞生的标志;该书出书的时刻——1897年,视为现代违法心思学诞生之年。自此之后,世界社会特别是西方国家的研讨者们,关于违法心思学进行了许多的研讨,但国内研讨相对较少。关于这些研讨成果,我将其间可以学习的内容进行了收拾和再次研讨,以便开阔咱们的视界,丰厚这门学科的内容。
防止过度运用特定概念
违法心思学在长时刻的开展中,现已构成了一套自己的概念系统,其间的许多概念得到广泛认可,成为这门学科的理论柱石。不过,有一些概念好像并不是这样,它们的科学性有待持续查验。因而,关于一些科学性还未证明、认可度还有限的概念,不宜过度运用。例如,“违法心思学结构”便是这样一个概念,这个概念是在1982年内部印刷运用的新我国榜首部大学教材《违法心思学》中提出的,其时违法心思学研讨者中对这个概念就有不同观点。可是,附和运用这个概念的研讨者们不断充分这个概念的内容,举高这个概念的位置,将这个概念的运用发挥到极致,简直到达了以为任何违法人都有违法心思结构的境地。这就归于对一个科学性有待查验的概念的过度运用。不过到后来,现已很少有人运用这个概念。
防止自构一套概念系统
在研讨和书写违法心思学书本时,能否自己构建一套概念系统,来论说自己的违法心思学研讨成果?我的答复是不能。这不只是个学术研讨问题,在必定程度上也是学术常识问题。人类社会经过长时刻的开展,科学研讨不断深化,除了自然科学中一些特别领域之外,在社会科学中,恐怕很少存在前人没有进入、需求咱们从零开始构建学科概念的研讨领域。违法心思学相同如此。在长时刻的前史开展中,中外研讨者都对违法心思学的开展作出了奉献,其间包含逐步构成的一套概念系统,因而,咱们不能无视这些概念的存在,也没有必要从零开始新构建一套违法心思学的概念系统,实际上也缺少实在有才能从事这类作业的人员。另一方面,关于那些难以融入现有常识系统的概念,既难得出精确的知道,也难作出恰当的点评;并且,这样的概念系统自身就存在多方面的问题,经不起细心琢磨。依据这些考虑,我自己在研讨中留意了几个方面。首要,极力发掘现有概念。在我感到关于某种违法心思现象缺少精确的概念可用时,不是自造概念,而是极力从现有的文献中发掘那些经过改造后可以运用的概念,经过下界说的办法,对其赋予新的含义,然后用来表达我的研讨成果。例如,我开展了“犯因性要素”“反社会性”“违法性”等概念,经过改造后运用它们。其次,不引证自造的概念。防止引证一些书本中作者自己新造可是又缺少说服力的概念,这样的概念与现有的常识系统不兼容,实际上也很难引证。
极力淡化社会学的倾向
违法心思学研讨的社会学化,是一种较为遍及的现象,我国这些年来出书的许多违法心思学书本中都有这方面的问题。例如,在论说中较多运用社会学的概念和原理剖析违法问题。又如,在剖析违法问题时,注重计算数据的运用和微观方面的论说等。可是,违法心思学不是违法学或许违法社会学,以往在论说和研讨中存在的社会学化现象,削弱了违法心思学的学科特征。因而,我在研讨中极力淡化社会学特征,例如,极力操控对社会学微观概念的运用;尽管引证相关计算数据,可是愈加注重论说心思学原理。研讨其他心思学分支学科的书本,我发现关于偏重研讨表层的客观现象的计算学办法,在其他心思学分支中的运用也是有限的。例如,在教育心思学等学科中,注重计算学办法在研讨不同要素之间的相关性、个别或许集体在采用某些办法前后的改变等方面的运用,可是,并不注重大样本的查询,不注重社会人群中具有某种现象的人终究占多大百分数。这类归于盛行学研讨领域的办法,在一些与医学联系亲近的心思学分支学科中采用得较多,例如,在精神病学或许反常心思学中,就很注重盛行学的研讨,一些查询触及巨大的样本,我国研讨者吕成荣等人进行的服刑罪犯精神障碍患病率查询,触及样本到达3412人;英国精神病学家西纳·法泽尔等人研讨监狱监犯中严峻精神障碍的状况,触及监犯2.3万名。违法心思学研讨的要点应当是深度发掘人们的表层违法行为背面的内涵心思,而不是对可以看得见的表层客观现象进行大样本计算研讨。违法心思学需求在深度发掘违法心思方面大力开展和不断深化,应当削弱关于社会学计算研讨办法的注重程度和研讨定论的运用状况。我尽管也引证计算学方面的研讨成果,可是,更注重那些深度发掘违法人内涵的违法心思现象的研讨成果,力求提醒肉眼看不见的内涵违法心思现象。
增强与心思学分支的联络
心思学有一个较为巨大的学科群,现已分化出不少分支学科,其间的一些分支学科与违法心思学联系较为亲近。我在研讨和写作违法心思学书时,不只一般性地注重增强心思学特征,例如,许多运用心思学的概念、原理和办法去研讨与和论说违法心思问题;又如,在触及违法问题时,不只论说其法令方面的内容和特色,更注重其心思学的含义,极力对违法问题进行心思学的解说。并且,极力促进违法心思学与心思学相关分支学科的交融。例如,在论说违法心思机制时,注重普通心思学的研讨成果,极力运用这个学科中的概念和原理进行论说。又如,在论说集体型违法心思现象时,极力运用社会心思学的概念和原理。再如,在论说反常心思与违法时,留意运用反常心思学以及精神病学和司法精神病学的概念和常识,等等。
留意提炼违法心思学概念
研讨中,我发现一个杰出问题,那便是概念的表述存在不少问题,或许概念自身不固定,在不同部分的论说中,关于特定概念的表述有必定差异,或许关于特定概念缺少谨慎的、契合逻辑学要求的界说。依据逻辑学论说,常见的实在界说由四部分组成:榜首,“被界说项”(种概念、小概念);第二,“界说联项”(是、便是);第三,“种差”(本质属性);第四,“属”(属概念、上位概念、大概念)。在违法心思学中,一个谨慎的概念界说,也应当契合这个要求。可是,不少论著中的界说并不契合这个要求,其间的一个常见问题是,不少概念的界说中没有“属”,不知道所界说的目标终究归于什么。为此,我首要细心研讨有关某种现象的不同概念,筛选出并采用最佳的概念,然后,极力给每个概念下一个契合逻辑学要求的界说,以便对不同的概念可以有精准的标书。我在自己长时刻深入研讨的根底上,论说了一批违法心思学概念,其间既有基本理论方面的概念,也有不同类型违法和违法人心思方面的概念。我期望经过这些方面的极力,不只增强违法心思学的理论性,有利于提高违法心思学的学术水平,也为这门学科的未来开展奠定根底。可以说,确认违法心思学的概念系统并给每个概念下比较精确的界说,是我国违法心思学开展中需求长时刻极力的方面。
(作者为北京师范大学刑事法令科学研讨院教授、我国违法学学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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